@kneep
2015-11-24T05:23:06.00000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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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 开源启示录
本文是作者Jono Bacon发表在Opensource.com上的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30 years in的中文翻译的第三部分。经授权,在InfoQ中文站发表。本文在Creative Commons BY-SA 4.0许可证下发布。
历经三十年依然充满活力,对于任何组织来说都不容易,而自由软件基金会要跨越多个行业、专业、政府和文化来实现它的宏伟目标,坚持三十年更是令人钦佩。
访谈接近尾声时,我想更好地理解一下,在履行使命长达三十年后,今天自由软件基金会的主要职能又是什么?
“我认为自由软件基金会处于一个微妙的位置,它既坚如磐石,又敢于打破常规。”
“我们有核心的文件,比如自由软件定义、GPL,以及我们维护的自由及非自由许可证列表,这些文件已经是如今自由软件大厦的基石。人们信任我们,所以相信这些文件所宣扬的信条,所以才会把这些原则正确地、聪明地运用到新产品评估和计算机实践中。做个比喻,如果有人想登高,我们就帮他们扶着梯子。作为一家事关公众利益的非盈利组织,我们85%的经费都来自于个人捐助,我们要合理安排资源。”
“但我们也会打破常规。别人认为太难的挑战,我们会去承担。我觉得这好像意味着我们自己也会去造梯子?或许我不该再用这个比喻了。”
虽然John好像不是运用比喻的高手(我也不是),但自由软件基金会却擅长为自己设定目标并对此倾尽全力。这种使命来自于信仰——“自由软件应无处不在”。
“如果你说你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大部分都能使用自由软件来工作,但少数组件除外,我们对此结果不会满意。如果你说你有一台平板电脑,可以跑一大堆自由软件,只不过网络通讯的时候,播放视频的时候,拍照的时候,网上值机的时候,用Uber订车的时候需要用点私有软件……好吧,我们对此趋势当然不会满意。如果有人劝我们应该对此满意,我们对这种建议也非常不满意。系统中装任何私有软件,对用户都是不公平的,这本质上是对用户的一种威胁。在通向自由世界的路上,这些半吊子自由系统的存在或许有其合理性,但我们绝不能止步不前。”
“在自由软件基金会成立早期,我们确实有必要编写一个自由操作系统。现在,GNU、Linux和其他很多协作者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当然软件是永远写不完的,bug也永远修复不完。”
John所指的挑战中,关键一点就是,把正确的硬件交到正确的人手中。
“我们目前最关注的事情,也就是我在第一个问题中所强调的挑战。我们在各个不同的领域都急需可以彻底支持自由软件的硬件。在自由软件基金会,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谈了很多,我期待我们能有重大的进展,一方面是加大对一些现有项目的支持力度——通过‘尊重您的自由(Respects Your Freedom )’认证项目,我们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另一方面也可以创建一些我们自己的项目。云服务的问题也是如此。我想我们需要一起来解决它们。如果我们能完全掌控移动组件,这将改变我们和云服务之间的关系,而想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我们开发更多的独立移动组件。”
“自由软件基金会在发展壮大,在迎接挑战,希望大众能给我们支持。编写可用、独立并能互相配合的移动组件来代替云服务很有难度,但要搞来足够的硬件也不容易,因为硬件很贵。我们需要很多人为我们贡献资源和聪明才智。三十年前,以RMS为核心,共同抱着以Copyleft的理念去编写一个完整操作系统的理想,一个社区成立了。近十二年我都在为自由软件基金会服务,因为我坚信,我们能以同样的方式,在新的挑战中崛起。”
我咀嚼着John对我的问题深富洞见的回答,同时回想起结识的很多自由软件基金会成员,深深引起我共鸣的是自由软基金会激荡和长存的满腔热情。这个组织丝毫没有对自己的使命感到厌倦甚至幻灭,它的激情和信仰一如既往。
有时候我并不能完全认同自由软件基金会,因为他们的行事方法有点一厢情愿,但尽管如此,我会一如以往地做它的粉丝,支持它的工作。自由软件基金会代表了当下世界自由软件和开源运动的道德心声。它所代表的世界观不容于“左”派,然而它的激情和坚定的信仰,也能感染偏“右”的人们,使他们向“左”靠(译者注:“左”的价值观支持平等、大政府干预,“右”的价值观支持个体自由、小政府,自由软件基金会从追求的目标来看,无疑是偏“右”的。但与此同时,变革为“左”,保守为“右”,从这一点来看,自由软件基金会追求目标的热情,无疑是“左”的体现)。
诚然,RMS是个怪人,有时候很强硬,有时候又有点令人动容。但在这样一场集技术、道德和文化于一体的运动中,领导人舍他其谁。我们需要Torvalds(译者注:Linux内核作者)、Shuttleworth(译者注:Ubuntu母公司Canonical创始人)、Whitehurst(译者注:Red Hat CEO)、Zemlin(Linux基金会执行总监),我们也需要RMS。这些性格迥异的人联手为我们描绘了一副未来的远景,展示未来我们会有一门技术,它适用于绝大多数使用场景,并满足绝大多数道德诉求和雄心壮志。
末了,我想感谢自由软件基金会巨大的付出,我祝愿它和它两位无所畏惧的领袖Richard M. Stallman和John Sullivan在下一个三十年中再打一场漂亮的仗。去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