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露中 APH

据说恋爱可分垒，一垒为拥抱，二垒为亲吻，三垒为爱抚，本垒……
每个人的恋爱周期都不一样。但是花了半年打上二垒，再用半年在三垒与本垒之间挣扎，伊万想，这似乎不太对。
这是王耀与伊万认识的第二个夏天了，距离他们戴上戒指还有些时间，可两人住在一起已经有了好几个月。几个月可以发生许多事，但他们仍旧是盖上被子纯聊天的纯洁关系，最多最多，加上一个晚安吻。
这样下去会被伊丽莎白当作典型笑话的，伊万有些苦恼。可偏偏王耀似乎永远一心扑在怎么做好吃的上面，对于伊万有时的半夜偷袭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总是纯洁地对准备上下其手的伊万眨眨眼睛，让后者怀着罪恶感继续抱着他入眠。
要是伊万再不做些什么，或许他俩可以这样纯洁友好地过一辈子，这明显不符合伊万的哲学。俄罗斯人说做就做，在醒悟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的当天，他就打开网页认真地做起了功课——
然后回家就对王耀坦白了，严肃又认真的。
王耀与他此时刚吃完晚饭洗完碗，两个人对今晚都没什么计划，各自拿个碗喝冰镇酸梅汤，肩并肩地靠在沙发上，还有什么时候能比这时更适合用严肃的语气说一件糟糕到脸红的事呢？
直到把自己的龌蹉想法表达完毕，伊万才敢转过头来看王耀的表情。呜哇，他心里小小地惊呼了一下，耀的脸原来能变得这么红吗？
王耀凑在冰凉的白色瓷碗边上，更显得脸颊和耳廓红彤彤，嘴唇靠在碗的边缘，似是为难地扭捏着。伊万都有些不忍心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探探小东西的体温，总不至于被一个问题给难中暑了吧？王耀也没有躲，难得乖乖地让伊万摆弄他的头发。
他还是开口了：“如果让你为难的话，耀……”
“没有啦，是我之前没注意到。只是……”王耀摇摇头，抬起眼睛，“要从、从今天开始吗？”
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闪着光，脸颊红扑扑的如同水蜜桃，手中的发丝很柔软，蜷在身侧叼着碗的样子就像只猫。窗户开着，微风溜进来把他的衬衫吹鼓了一些……天，伊万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王耀还拿着碗等着，却突然感觉到脑后一个力道把自己推向前，不偏不倚地对上伊万的嘴唇。这和他们之前的无数个吻不同，不是浅尝即止也不是擦唇而过，伊万的舌头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溜近他的嘴里。唇间弥漫着酸梅酸酸的味道，可王耀一下就尝不到了，只感受到柔软的舌尖在他嘴里乱闯，擦着牙根遛过去，挑逗着自己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的舌头，夏夜里轻微的喘息夺去他所有的神智。他闭上眼睛，想环上伊万的脖子。
“咣当。”汤碗落地了。
这一下像踩到了猫的尾巴，伊万感觉到王耀“唰”地站起身来，气喘吁吁地盯着在地上滚动的汤碗。两个人的脑袋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王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好。
幸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伊万抬手摸摸他的侧脸：“耀？”
“我……我先把碗收拾好。”耀偏过头，捡起地上的瓷碗，急匆匆地跑到厨房去，似乎那儿是个避难所。
伊万本来还在兴奋地等着，傻笑着坐在沙发上等王耀回来。他甚至还难得体贴地擦干地板，期待耀待会儿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奖励”他。
可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小曲哼了一首又一首，王耀出现的可能性似乎也越来越小。伊万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走到厨房偷偷探出头，想知道耀能在厨房里干些什么。
在厨房里还能做什么？做吃的咯。
伊万哭笑不得地发现耀已经揉好了面胚，都已经准备盖上湿布开始发酵了。厨房里乱糟糟的，耀每次发愣时总会这样，毫无规划地开始做一些不需要的东西，比如晚餐后的面包。
“耀。”他唤了一声，微笑地看着对方的耳廓开始红起来，再看着他把手上的面粉拍到围裙上，慢吞吞地转过身面对自己。
他张开双臂，耀似乎犹豫了一会，不过还是走过来环住了他。他也收紧手臂，把还没准备好的小家伙塞到自己怀里：“慢慢来吧。”
伊万本来可没准备说这种没出息的话，但是今晚，他还是妥协了。

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一周，陆陆续续的，两个人几乎就像上一个夏天一样重新谈了一次恋爱。他们又一次慢慢地接近对方，学会抚摸，学会真正的亲吻，然后才发现这半年里自己距离对方有如此遥远。
终于在星期三的晚上，他们俩像玩游戏一样地滚到床上，赤裸相拥。伊万有些等不及地把手向下探索，他想要耀，一直都想，今晚也许就能吹响胜利的号角。
不过耀在小声地抗议着：“不……等等……”他轻轻地抱怨，手却使不上力气推开伊万。伊万正埋首在他胸前，皮肤能感觉到湿热的触感和毛发轻轻的拨动，这一切都痒酥酥的，把他的所有力气都抽走了。
“我不想等了。”伊万声音低哑地说出决定，他的下面硬邦邦的，再不把这半年亏欠他的补回来，就没有机会了。况且，他能感觉得到，耀也硬着，他拒绝不了。
伊万突然用力把耀推倒，分开他的腿就准备把自己嵌进这具身体里。当然，手上的抚慰也一直没有缺，他需要耀的配合。
前端挤开了隐蔽的小洞，狭窄窒息到疼痛的感觉让伊万觉得并不舒服。他喘着气抬头看了耀一眼，发现对方紧闭着眼，咬着唇颤抖的样子似乎在上刑。再多的抚慰也没有用，伊万能够感觉到害怕和畏惧通过他们相连的指尖传过来。
他退了出来，双方都松了一口气。伊万俯身吻上了王耀欲要张开的眼睛，然后感觉到睫毛刷过嘴唇的触感。
王耀似乎有些难过：“我哪里做错了么？”
“不，只是似乎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苦笑了一下，看见王耀不开心地抿嘴，凑到他耳朵旁边加了一句：“所以下次让我加倍补回来哦？”
接着当然被烧红了脸的王耀扇了回去。

接着他们“休整”了两天，重新回到盖上被子就睡觉的生活。只是再也不能好好的面对面，晚安吻省了，耀也不会迷迷糊糊的往伊万怀里钻了，两个人都怕一发不可收拾。
又是一个没有安眠的夜晚。伊万睁开眼睛，身边好像早就是空荡荡的了，耀今天有工作。他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打滚，思考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薄薄的空调被被揉成一团，心里有声音在告诉他，或许一开始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但不管怎么想，话都已经被说出来了。伊万仰面停下，眨眨眼睛，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来打开手机——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伊万看了自己一眼，睡衣乱糟糟的，头发可能乱了一点，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站起身去开门，周末还能有什么人？要不就是耀忘带钥匙了，要不就是快递……
然而他没想到两个都是。耀戴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鸭舌帽，带着微笑站在他们家门口：“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伊万先愣了两秒，然后才跟着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又找到快递的兼职了？”
王耀笑嘻嘻地把手里的箱子递上：“帮我弟弟代班，他今天上午有考试。”等伊万接过后又伸手去裤袋里掏笔，“你怎么又睡懒觉，我跑了一个上午都快把东西送完了。”
“唔……只是醒了之又后躺在床上想了些事情。”伊万撇撇嘴，在签收单上签名，他还不是特别清醒，字歪歪扭扭的。
王耀接过递过来的单子时随口问了一句：“你很少买东西啊，这是什么？”
他拿箱子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苦笑着问：“要不要开箱验货一下？”
“嗯？”

王耀的表情和伊万预测的一模一样，从好奇变成了惊讶，然后满脸通红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或许又是茫然：“这是你你你你你你买的……？”
箱子里是一瓶他们两个之前都没见过的东西，可那个牌子还有上面的英文单词王耀当然都认识。那是一瓶他根本没有想到也不好意思提出来的东西，那是瓶润滑剂。
“嗯……是的。”伊万总不能否认，“其实是我上个星期买的。”
然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静止在那儿。王耀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伊万又开始后悔，他弯下腰想看见耀的脸，却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概需要从最简单的几个字开始。
“对不起。”他脱口而出，说出来好像又找不到道歉的理由。
他是不是逼他逼得太紧了？
也许可以慢慢来，等耀自己想到这个问题再去解决。他的本意是想更加亲密，而不是让他害怕这种事情。
可是耀摇摇头，然后抬起头直视他：“不……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这种事情我太不了解了。”虽然还是咬着唇，虽然脸颊还是红扑扑的，不过王耀话中的感觉让伊万安心下来，“我也没有那么害怕，而且……”他又停住了。
“什么？”伊万握住了王耀的双手。
“上、上次那样虽然会痛，但被伊万你碰触，其实、其实很舒服……”王耀别开视线，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最后一个词伊万差点都没听见。
王耀满脑子都是快找个洞钻进去，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烧晕了。幸好伊万终于叫了他一声：“耀。”
“嗯？”他还是没有转回头来。
“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什……”他刚转过头来，嘴巴就被堵上了。
吻就像这个星期的第一次那样炙热，甚至更甚。伊万放开了王耀的手，将他拥入怀中。两个身体撞在一起，而他用力得像是要把王耀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一般。唇间也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相触碰着，把舌头伸出去，想将对方的所有都探索至尽。
终于，在王耀发出哀嚎声之前，伊万松开了一些。他明白耀投过来的目光里有不解和埋怨，所以抱着他在原地转了转：“是耀太狡猾了，你那么说当然会让我想吻你啊。”
“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他还在喘气，热气一点点拍打在伊万脸上，是暧昧最好的催熟剂。
伊万把一只手往下，开始在王耀的腰间开始流连，这是他这几天才发现的敏感区。感觉到小东西在怀里开始颤抖起来，他满意地凑到耀的耳边：“要不，耀，我们来试用一下这瓶润滑剂吧？”
“诶？”王耀还没有反应过来，伊万就满意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同时搂着他的腰就把他抱了起来。被抱去卧室的一路上耀都在毫无作用地挣扎：“等等，我车还停在楼下呢，下午还有工作……门都没关……”
伊万把他放到床上：“门我早关上了。下午你要是爬不起来的话，我就作为家属去给你代班咯~”
“什么家属……”王耀的脸又烧了起来，“现在还是白天啊……”
“白天难道不行吗？”伊万低头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去把润滑剂拿进来，回来的时候要是你还穿着衣服就是让我帮你脱的意思哦？”
王耀一撇头，表示他才不会乖乖配合。可随着伊万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他好像明白过来被对方褪下衣服是一件更加羞耻而且糟糕的事。想想那只熊在他皮肤上施下的魔法，那些小动作，有意或无意的触摸，他已经开始发抖了。
所以尽管不情愿，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手的动作带动思维的运作，如果是伊万，王耀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大概会边解扣子边顺着衣襟一路吻下，会刻意的在胸口流连一会，啃咬或者舔弄，直到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才移开……
“耀，你看起来……你在想什么？”面前突然响起声音，吓得王耀手一抖就放开了扣子。伊万坐回他面前，手接替了他的工作，声音听起来饶有趣味：“你看起来红彤彤的，那个表情……”扣子解完了，他抬手让耀脱下衬衫，“似乎非常好吃。”
“……什么好吃啦……”王耀怎么可能会把他想到的说出来。
“嗯？那我来尝尝看味道如何。”还没等王耀作出反驳，伊万就开始拨弄起他胸前的两颗蓓蕾，同时俯身从锁骨开始品尝这幅身体。
“唔！”王耀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衬衫脱到背后，束住了双手，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是正主动把自己向伊万送去。王耀当然想阻止自己的投怀送抱，却抵抗不了胸口一阵阵酥麻传来，锁骨附近的敏感皮肤也能感觉到湿热的触感。空气开始粘稠了，他开始喘息。
蓓蕾从淡粉色开始变深，伊万向下转移，舌头经过凸起时不怀好意地吮吸了一下，满意地听见耀掩盖不住的一声高呼。可能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他把手挪向耀的裤子，拉开拉链，隔着布料抚弄起那个小帐篷。
“呜……不要……”耀开始颤抖，随着他偶尔的用力会抑制不住地提高音量。他想甩开伊万做坏的手，移动胯部却会带来新一轮的折磨。帐篷越胀越高，伊万拉开开始变得潮湿的内裤，深红色的分身弹了出来。
他们调情了一个星期，却从没真正的释放过。伊万自己也快受不了了，耀的味道和声音现在真是种折磨。满足了耀才能满足自己，他劝慰着，弯下腰将耀的顶端含入口中。
“啊！”耀发出一声尖叫，分身肿胀得更厉害了。他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场所，于是跟从欲望想要深入。但伊万压着他，他没法移动。
人在无意识地渴求时总会向他人求助，王耀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多么湿淋淋的：“伊万……”
分身被包围得更紧了，同时进入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深处，紧致的包裹把他的所有意识都带走，强烈的刺激流过大脑，他高叫着迎来了高潮。
欢愉过后是强烈的空虚，王耀大口地喘息，睁开眼睛，看见伊万正缓缓吐出自己的分身，顶端和他的嘴唇分开时还带着一丝白浊。他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伊万……我不会，我不会在你嘴里……”
“唔。”伊万似乎吞咽下了什么，“耀的味道很好呢。”然后满意地看着王耀又一次满脸通红。
“我……对……你……”他结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伊万却帮他拉下了裤子，然后开始脱自己的睡衣，两个人终于坦诚相见时，他凑近了他的唇：“别着急，接下来才是主菜呢。”
“我哪里是着急……”后面的辩解慢慢地淹没在吻里。带着一些苦味的吻又长又深，绕过嘴唇绕过舌头，发出细碎的水声，眩晕得让人发昏。王耀一点点沉醉在吻里，觉得这像是在品尝奶油，所以当伊万再次把手覆在他的分身上时，他没有什么反抗。
快感来得很快，分身很快就再次在伊万手中硬了起来。亲吻好像已经不够填满亟待解决的空虚，他开始在伊万身下扭转身体。
想要更多的碰触，想要更多更多的印在皮肤上的亲吻。王耀试着在他们相连的唇间发出声来：“伊万……”
“怎么了？”他终于放开他，对王耀眨眼睛。
“我……”他支起没什么力气的腿伸到对方的腿间。有灼热烫到了他的皮肤，他却没有逃开，试着摩擦了几下，果不其然，伊万环着他的手也收紧了。
“我想要你。”王耀也眨眨眼睛，“你忍着也很难受吧？”
伊万的动作暂停了几秒，然后他绽开一个更大的微笑：“这可是耀说的哦？”
不等王耀反应，他已经松开了两只手开始动作，把耀翻了过来，让他分开双腿跪好。王耀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羞耻，想抱怨的嘴巴张开到一半，一个微凉的东西抵在了后面的入口。
他好像明白那是什么，又不敢确定，于是抱怨变成了疑问，问题里又参杂着奇怪的音节：“唔……伊万……？嗯……”
那东西在外面打着转儿，润滑剂起了作用，碾过褶皱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刺入凹陷里，却没有很疼的感觉。伊万守着他最后一点耐心伏在王耀的背后，让另一只手环上耀的分身。耀的哼哼声变得更响了，他偶尔让手指刺入头部的凹陷，呻吟就会冲破喉咙，挑逗着他快些进入下一步。
前后的刺激让王耀早已脱离了思考，把身体交给欲望，随着伊万的频率开始扭动起来。伊万发现了这一点，悄悄勾起唇，让打转的手指探入内部。
有了这些铺垫，手指的进入变得毫无阻碍。耀开始止不住地叫出声，跟着手指在内部的旋转扩张高低变化，伊万有意识地碾过一点时，呻吟开始变得粘稠。伊万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弓起手指专攻起那个地方。
“啊、啊……不要……”叫唤开始变得糟糕了，对敏感点的攻击进行了一会，前端也开始分泌出透明的粘液。伊万试着增加了一根手指，他自己的分身肿得发疼，便抵在耀的臀瓣上摩擦，寻找些安慰。
两根手指的扩张更为随意，时而同时进攻那一点，时而分开为之后的入侵做准备。耀的声音开始带上哭腔，分身也胀到了最大，粘液溢出了手指间滴到床单上，似乎随时都会攀上高潮。他觉得自己就要出来的时候，铃口突然被堵住，后面的手指也退出了。
一直停留在臀瓣间的炽热物体终于移开了，抵在了入口处。王耀只明白现在这样自己根本没法满足，屁股无意识地开始乱扭，扩张过的入口也一张一合，想利用那炽热物体让自己满足。他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呼唤：“伊万……伊万……”
下巴被湿淋淋的手捏住了，伊万把他的头掰过来，从侧面吻上他，舌头又在口中搜刮了一番才退了出去：“这是犯规哦，耀。”
“什么……啊！”后方被侵入了，这一次不再带着上次的疼痛，虽然仍有压迫感，但更多的是终于而来的满足。耀弓紧了脊背，背上的骨节浮现在皮肤上。伊万爱怜地一节节吻过，缓慢却坚定地推进，耀的身体温暖又潮湿，虽然紧致却还能深入。终于，他把整根分身都推入了内部，肉壁紧挟着他，蠕动着好像想让他进来更多。
“耀的身体好棒……”伊万感受着这无上的包裹，忍不住发出感慨，忍不住在内部转了转。
王耀此刻还在适应这强烈的压迫感，身体像要被撕开了，但不是痛苦，而像是为了引发甜味往蛋糕里加入的盐。前方的手突然收紧，他忍不住大呼：“啊……啊啊啊……”
“听起来……我可以动了是不是？”伊万试着退出了一点点，见王耀已经沦陷在刺激里没有回答，于是重重地又顶到底，带动一点水声，“你说是不是，耀？”
王耀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痛苦地摇着头想要更多：“不，我不知道……啊……”
“我说，我是不是可以动了……”伊万虽然还是提问的语气，但其实他已经开始缓慢地进出了，他又一次掰过耀的脑袋，强迫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快说是不是，耀？”
王耀带着哭腔，前面仍旧被堵着无法释放，后面那缓慢的抽动也是种折磨，他没法思考，眼角已经带上了泪花，“什么，你在说什么……”
“跟我说是，耀。”伊万鼓励似的吻了他一下，“说我可以动了，你想让我动，是不是？”他又一次顶到了底部。
“啊……！”王耀感觉自己要跪不住了，机械地跟着伊万的口型，“是……快动……伊万……快进来……呜啊！啊！”他还没说完，伊万已经开始激烈地进出了，每一次都退出全部然后插到顶，对敏感点毫不留情地碾压，满足与快感占满了他的大脑，前方的限制不知不觉地解除，伊万把两只手放到他的臀上，将它向两边分开。
王耀觉得每一次插入都已经顶到了头，不过实际上，伊万发现这幅身体仍不满足，吸附着他还想让他再进去些。臀瓣分开让他进入了新的深度，他整根没入，在里面打着转儿，闭上眼睛感受着四面的压迫。
“不、不行了……要出来了……”分身分泌的粘液早已沾湿了床单，王耀已经开始抽泣，终于在伊万又一次顶入深处时迎接了高潮。后面也收得更紧，伊万蹙紧眉头，抓住王耀的臀瓣忍受过了这一轮折磨。
高潮过后王耀累得想睡着，可后面强烈的存在感告诉他还没结束，伊万还插在里面，在他高潮的过程里一点也没有挪动。他等待喘息稍微平复一些后开始说话：“快、快点出来啦……”
“不要。”伊万边说便转了转，“出来了我也会再进来，不是么？”
“唔！”一声短促的高呼，他刚刚是故意顶向敏感点的，“那……那你快点……我没力气了……”
“可我感觉耀还没有完全满足诶？”伊万的手又悄悄回来了，在刚刚释放过的分身底部打转，不久就又有了半硬的迹象。
“呜……”王耀感觉他又要哭了。
他还在劝慰他，甚至退出了一些让他可以转过身来，可就是不肯彻底离开他的身体。这只坏熊是有多喜欢留在他的里面啊，耀的之前泪痕还没干，再被这么折磨下去可受不了，他跟从着伊万的指示，维持着两人相连的状态缓缓转过身。
后方的粘液随着旋转滴落，他自己产生的那些早就超过了原来的润滑剂。让那个家伙留在里面的决定也糟糕透了，跟随着旋转，王耀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形状，这让他感到更加难为情。他的分身彻底苏醒了，转过来之后顶在伊万的小腹上，面对面的姿势让他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伊万分开他的腿，把它们向前压，这样他可以更好的进入。准备好了一切，箭在弦上，他俯下身凑到耀红通通的耳边：“我可以继续了吗，耀？”
王耀当然希望他快点结束：“快点，快点啦……”
伊万当然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满意地笑了笑，又将自己全部插到耀的里面。
“嗯……啊、啊……”呻吟是忍不住了，王耀闭着眼睛开始高叫起来。前入没有后入的深度，却能摩擦到分身和它下面的地方，不一样的刺激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王耀抓紧床单，突然感觉到许久未被抚慰的胸口有了新的感觉，伊万俯下了身正在舔弄它们。湿淋淋的感觉糟糕透了，前面和后面都是，他不像他自己了。
每当他感觉糟糕时就会呼唤伊万，渐渐的，呻吟的大部分内容就都是对方的名字了。王耀感觉到灼灼的目光在扫视自己，他睁开眼睛，在剧烈的晃动里找到了伊万的唇，他想与他相连。
他吻了上去，手臂也顺势环住了对方的肩膀。他的后面能感觉到伊万胀得更大了，身体里都是粘液，都不知道是谁产生的，热乎乎的粘液又随着抽送流出身体，怕打时产生了水声。大概快要结束了，耀的脑子乱得只剩下伊万和他带给他的快感，他在唇间急促地叫了一声：“伊万……”
高潮如然而临，白浊溅上了两人的小腹，身体里也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伊万射得比王耀长久许多，这让他在对方终于趴下时还在不停地颤抖。他明白伊万不会乖乖退出去的，于是自己挣扎着支起身体挪开，筋疲力尽地躺到伊万的身边。
他们面对着面，伊万恰好能给他一个浅吻：“不疼吧，耀？”
“嗯……”他累得想直接睡过去。
“比上次舒服吧？”
“唔……是啊。”
“耀射了三次呢……”伊万抵着他的额头，“我只射了一次，好不公平哦。”
王耀随口答应着：“下次让你补回来啦……”
“真的？”
“嗯……”王耀已经无所谓了。
“那今晚怎么样？诶，耀你还有力气打我啊，那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王耀一下子就精神了，拿起枕头砸这只不知满足的蠢熊：“滚啦！给我送快递去！”

冲完澡出来，伊万捡起掉在门口的棒球帽，神清气爽地准备替自家家属送货去。门离合上只剩一条缝的时候，他听见了耀在房间里叫他的声音。
耀还是缩在空调被里，只露出乌溜溜的眼睛，看见伊万进来便挪了挪，嘟起的嘴巴也露了出来：“不要送错哦，有不认识的地方记得多问问，记得要拿回货单，耐心一点，对客户态度也好一点……”
“明白啦明白啦。”伊万蹲下身，让他们俩的视线齐平，“‘开箱验货’也是要做的，是不是？”
王耀想到自己被吃干抹净的事实，脸一下又红成了桃子，低头把自己重新埋进被子：“……哼！”
“那么我走啦？”伊万拍拍裤腿站起来，“等有力气了就去洗澡吧，洗干净点才不会生病……嗯？”他感觉到有小猫扯住了他的裤子。
耀重新露出了眼睛，尽管嘴巴还藏在里面，但一定是不情愿地翘起来的。他犹犹豫豫地到处乱瞟，最后看着与伊万毫不相关的方向变扭地开口：“谢、谢谢你……”
伊万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话。暖意从脚底开始上升，逐渐把他整个人都占满了。他又一次蹲下身，让他们两个达到同一个高度，一个不会被洪流带走，也不会被时间冲淡的高度。
他吻上耀的额头：“我也很感谢你，耀。”
感谢比谢谢更珍重，虽然说出口时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但它适合赠予你，赠予把我的生命完整的你，赠予带给我这一切的你。
感谢你。Thank you for every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