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tell anyone

APH 露中

王耀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有个浅发色的熟悉脑袋在医务室里晃。
“布拉金斯基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资料簿放在桌上。
对方反客为主地抿唇一笑，紫色眼睛眨了眨：“叫我伊万，小～耀。”还在前半个称呼上加了古怪的重音。
“学生要有个学生的样子。”王耀收拾好手里的东西，靠在桌边打量这个经常翘课的高中生。还在发育中，骨骼初有成人的架子，荷尔蒙充沛得要满出来，每天晚上大概都会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他可是这群小鬼头们的生理老师。
“告诉我，”王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发问，“你的幻想对象是谁？”
伊万·布拉金斯基一下停住了在床边乱晃的长腿：“你是说……性幻想对象？”
“嗯哼。”为了掩饰尴尬，王耀转过身去，想把门关上。
刚刚还挂着一副调戏神气的伊万语气突然变得毛毛糙糙的，在王耀和门来来回回瞟了很多次，似乎不太情愿地憋出一个字：“……你。”
王耀的手还没碰到门把，他站在离学生最远的一个地方，回过头来：“你是说我？”
“……嗯？”
“喔。”他转回了身，给门上了锁。机械碰撞的声音清晰又冰凉，着实吓得布拉金斯基缩了缩脑袋。
脚步远了远，伊万开始想自己会不会被叫家长，再不济也会是一次漫长的促膝长谈，之后会不会再也不准过来翘课了？可耀之前一次都没真的赶走他，让他以为他对他也……
下巴突然被托起来，印入眼帘的是他刚刚还在幻想的脸庞。王耀的表情的确像是对着一个没救了的学生：“看起来有人需要做个特别辅导。”
“什……”话还没有开头，突然一种柔软又温暖湿润的东西擒住了他的嘴唇。伊万张大眼睛，却只看见王耀细密的褐色睫毛，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他一直想看得更清楚来着，却没想到会发生在他的初吻里。
不对……此时他该注意的是其他感觉。他从未尝过更甜美更丰满的事物，富有技巧地带着他把嘴张开，然后溜进口腔里，又把他呆笨的舌头挑起来，随对方的心意跟从着接近另一个环境。唾液被不熟练地交换着，那是伊万每天晚上满足自己时的幻想对象的体液，轻而易举地让他兴奋，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注意力刚刚分落在欲望上，伊万就感觉到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抚着它。所以王耀放开他的嘴巴让他向下看，他看到王耀的手正按着自己时，他都要吓晕过去了。
“我、我的神啊……”触觉视觉双重刺激让伊万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需要些生理辅导，知道自慰太多不是什么好事。”王耀一只手扶上伊万的背，另一只手去挑开他校裤的拉链，“还有些心理上的——年轻人，想要什么东西别总是闷在心里，说不定说出来就是你的了呢？”
伊万还沉浸在震惊里，可身体的反应永远不需要思考，且最为诚实。王耀拉开拉链，已经充血的欲望就弹到了他手上，尖端已经挂上了些许透明的液体：“哇，还是粉红色的。”他转转手感受了一下手中的质量和硬度，“这么迫不及待？”
“耀……别这么折磨我……”伊万艰难地憋出几个字。
王耀却听起来清醒极了：“叫我老师。”一边说还一边坏心眼地握紧了手。
“老……老师……”伊万被逼迫着闭上眼睛，全身的感受似乎都集中在了那要命的一点上，极度缓慢、极度残忍地挑逗折磨得他要发疯。他有些不甘心地睁开眼睛，刚想开口抗议时却发现情况好像并不是一边倒——
他伸出手抚弄起对方鼓起的裆部：“老师，你好像也不太舒服啊……”
“唔！”被碰触到的那刻王耀全身颤抖了一下。伊万感觉到手里的压迫感更明显了，他有学有样地把王耀施加到他身上的酷刑都返还了回去，对方的喘息声一下就变得和他一样厚重。水汽呼出来便在对方面颊上结成水滴，手里的黏液变得越来越多，还站着的腿明显开始颤抖，快支持不住了——终于在事态变得无法控制前，王耀停下手上的动作，拇指抵住伊万的喷射口，不管他反对的痛苦目光，说：“等一等，这样射出来也太没出息了。”
“什……什么？”伊万有点懵。
“换个姿势，我们俩都舒服些。”王耀见他皱眉，便俯下身在顶端舔吸了一下，差点让他在他嘴里发泄出来。
他捏捏他的根部，满意地看着他的学生难受的表情：“学着些，保证课有所值。”
伊万从没这么快地把自己剥光过，衣服被踢到医务室的地上，他难得听话地在床上坐好，眼睁睁地看着王耀一个一个解下扣子，终于在衬衫落地时忍不住把他拉过来，按住他的头，急躁地想把自己的欲望塞到那个销魂的嘴里。
理所当然地被王耀按住了：“你再这么硬来，我就把这东西咬断掉。”
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继续盯着王耀一件一件地褪下衣服。真奇怪，他也幻想过这个场景，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
终于王耀再次覆上那根还硬着的东西，用一只手勉强揉捏着，另一只手配合着舌头从伊万的嘴开始出发，逐渐向上半身发展。偶尔伊万要忍不住把他拉到身下时，他又像算好了一样低下头用嘴给他少许抚慰。直到他的顶端开始渗出乳白色的黏液，王耀跨坐到他的两腿之间。
他把手放到伊万嘴边：“舔我。”
伊万如他所说地做了，一开始是亲吻着王耀的指节，然后将手指扫入齿间。他试图用舌头让对方感到愉悦，却被王耀眼里对小孩子的那份宽容给刺痛了。
作为反击，他的手抚上面前人光裸的背。仅仅在腰侧的摩挲，就让王耀整个人发起抖来，身体前倾，嘴无声地开始张合。他挺开心，突然感觉到王耀把手抽开了，对方无可奈何却还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伊万终于有机会问些一般情况下不可能问的问题：“你的敏感带在哪里？”
王耀几乎是白了他一眼：“小鬼头不懂装懂。”
“哪里不懂？”伊万捏了捏王耀背后不是那么光滑的皮肤，然后抬起头，用鼻子去探他的脖颈。气息降临在身侧，像是轻轻的瘙痒。
“自己的敏感带都不知道，还来问别人的？”王耀边侧头躲开这狗熊一样的嗅闻动作，边捉住了伊万在背后闯祸的手。跟着他的引导，毫无章法的乱动变成了画着圈的挑逗。王耀忍不住闭上眼睛向后倚靠，手也不自觉地向侧转移。明明是他指引的路线，他的意志，落在手上和腰侧的触感却都不是来自于自己的……他有些微妙的着迷。
看着王耀显得享受的表情，伊万知道这就是自己问题的答案，他跟随着王耀的手为他点火，顺势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知道。在你面前，哪里都是我的敏感带。”
王耀却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睁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再次吻上伊万，带着他的手慢慢下滑，终于接近下方的入口。伊万呆愣愣地不知如何动作，即使王耀已经充满暗示性地把他的手指放在那里。
王耀又前倾了些，另一只手放开伊万硬挺的欲望，绕过他的肩使自己凑近他的耳朵：“看吧，明明什么都不懂。”
王耀手上不多的唾液早已干涸在途中，但他决定尝试一次。他握着伊万的手，教他先用一根手指开始探索。
试探性地刺入两次后，伊万探入了他以前从未想象过的地方——温暖潮湿，紧致的如若天堂——他更没法去想象下一步是什么，仅仅是跟随王耀的暗示，深入，或者轻轻地撤出。
王耀也开始有感觉了，他在伊万耳边轻哼。气息喷射在年轻人耳朵上，伊万以为他感到疼痛，移出手指时迟疑地弓起了一些。
“哦！”王耀没有控制好声音，尖叫毫无遮掩地漏出喉咙。
伊万立刻退出了他的身体，还略微紧张地扶上王耀的肩：“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不是……”王耀略微摇头，侧头给了伊万一个轻吻，“你也真可爱，什么都不懂……”
“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这次先继续。”这回王耀抓住伊万的两根手指，并在喘息中告诉他他该做的一切：将手指弓起，或者交叉，深入并不重要。“但我们得做好准备……嗯……分开手指，我受得了的……嘶——别动那里！啊、啊……”
伊万专注着他的小动作，根本没注意到王耀现在已经字不成句了。或者说他也没准备注意，他只感觉到王耀无意中开始在他胸口摩擦自己的乳头，还有腹部的湿滑感，不知道从谁的欲望上滴落下的粘液。
湿漉漉的，糟糕透了。
“好了……停下……停下！出来！”王耀从请求变成了命令的口气，在伊万终于退出后支起腿，握住那根不断颤抖的年轻欲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开口了：“看着我，我不允许你忘记这一次。”
伊万仰起头，扶住王耀并不强壮的腰身。他所在的高度只够到王耀的胸，于是他前倾，在光洁的平坦胸部间象征性地啃咬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看见对方皱紧了眉头。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他顿了顿，笑眯眯地说：“你也不能忘了，耀。”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王耀挑挑眉，报复性地搓揉了几下伊万的顶部，看到他痛苦地皱起脸才弯下身体。
进入的过程像个仪式，最初的压迫，和隐藏在其下的最深的欢愉，都一股脑地涌出来。王耀试着让自己更接近伊万一点，两个人却都因此受到了不同层面的折磨。他感觉铁棒在撕裂身体，紧绷感却也不讨厌。伊万充分的准备动作让他好受许多，液体溢出入口，滴落在伊万的根部。
而伊万感觉自己被全新的感觉包围了全身，他被紧紧地吮吸着，感觉不能再深入，却还是挤入了层层包裹中。只是这满足里夹杂着焦急，为什么只有部分进入了？为什么这么慢？为什么……
他不带思考地抱住王耀的腰，向上顶了进去。王耀本就立不稳，新的刺激下大腿立刻失去了仅有的气力，向下的动作让伊万更容易进入，再被他顺势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床垫上。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王耀瞬时失神，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伊万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只不过背景变成了天花板。他无师自通的学生架起他的腿，试图凑近他的脸时发现这样可以再深入些，于是伊万退出些许，再重重地顶入深处。
“啊！”王耀被刺激得大叫，抓紧了手下的床单。伊万又尝试了几个来回，回应他的是王耀越发高昂的尖叫。他兴冲冲地压住他的腿俯下身：“耀，这样的表现……记得住吗？”
王耀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叫我……老师……”
伊万闻言笑了，将王耀的腿压得更低，引起对方抗议的轻哼：“好……老师。”
激烈的抽插从这句话开始，伊万一次次将自己全部抽出，再一插入底。王耀无助地仰着头尖叫，抓紧床单防止自己被顶出床去，新鲜的液体被带出身体，伊万运动着的欲望反射出晶莹的亮光来。
王耀的欲望在空气里跟随着频率颤抖着，伊万试着放出一只手来抚慰它。他伸手的同时王耀抽出了被压在两人之间的腿，用他所剩不多的自制力环过伊万的腰。
现在他可以抱住伊万的肩膀了。他亲吻了一下伊万的唇，对方报之以一个深深的插入，他吻了吻他的脖颈，伊万去抚摸他下体的两个小球……等价交换与恶性循环交叉着进行，温度越升越高，摩擦频率越来越快，尖叫被压制在口腔里，喘息和液体进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医务室。
伊万的欲望又涨大了些，王耀感觉差不多了，他试着收紧自己的通道，一股热流却出乎意料地袭来——正好喷射他的敏感点上，强烈的、与众不同的刺激让王耀也释放了，白灼喷洒在两人之间，零零星星地拉出几条白线。
伊万在射出后好像再也缓不过来，整个人瘫在了王耀身上。王耀也使不上几分力气，费了好大劲才从他身下移开，疲软的欲望抽离他的身体，带出好些透明的与白色的液体。
他们喘着气，并排躺着。
伊万侧躺着，面朝王耀，先开了口：“你难道想这么做很久了，耀？”
“叫我老师。”王耀还是这句话，他盯着天花板。
“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并没有，不过这里还是学校。”王耀毫不脸红地讲了出来，接着突然说：“在别人高潮前射出来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唔哦，我下次注意。”伊万特意加上，“老，师。”
“你以为还有下次？”
伊万眨眨眼睛：“不是你说有‘以后’的吗？”
“别告诉任何人，然后，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