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Zhou
2025-10-26T03:11:09.000000Z
字数 3400
阅读 8
AI
2025年,我们正处在一个AI的“淘金热”中。
我们每天都在惊叹。AI模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化,AGI(通用人工智能)的实现时间,仿佛从几十年被压缩到了近在眼前的2026年。
我们看着AI生成的文本和视频,它们如此流畅、逼真,简直就像奇迹。
一位AI教父的惊人警告:我们引以为傲的“聪明AI”,可能是条死胡同
想象一下,你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智者,他深思熟虑后,对当下最热门、最烧钱的科技潮流给出了一个炸裂的判断:“你们都走错了路!”
这位智者,就是理查德·萨顿(Richard Sutton),人工智能界的“教父”之一。他提出了著名的《苦涩的教训》,教会我们AI的成功,不该依赖人类的小聪明,而应靠海量计算和数据。
但现在,他却对着我们今天顶礼膜拜的ChatGPT们(也就是“大语言模型”,简称LLM),直言不讳:“它们是一条死胡同!”
这话一出,震惊了整个科技界。我们这些普通人,看着AI能写诗、能画画、能回答一切问题,感觉“神迹”都快降临了,怎么就“死胡同”了?
萨顿的警告,不只是技术路线之争,更像是在问我们一个深刻的问题:我们今天创造的,究竟是真正会思考、会学习的“活生命”,还是一个只会模仿、没有灵魂的“超级复读机”?
要理解萨顿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得先搞懂一个简单但却核心的道理:小鸟学唱歌,和AI学说话,有什么不一样?
AI学说话(“背词”): 咱们的ChatGPT,是怎么学会跟你聊天的?它就像个超级学霸,把人类历史上所有的书、文章、网页都读了一遍。它学会了“在‘天空’后面,通常会跟‘是蓝色的’”。它掌握的是“语言的模式”,是“下一个词是什么”的预测。它在模仿人类“说话的结果”。
小鸟学唱歌(“学歌”): 一只小斑胸草雀,听到爸爸唱了一首美妙的歌。它不知道爸爸怎么发声,但它心里有一个目标:唱出那样的歌!它会一遍遍地尝试,喉咙怎么动,气息怎么用,每次唱完都和爸爸的歌声对比,错了就调整。它在模仿的是“歌声的效果”,但它必须“自己摸索出方法”。它在创造“学习的过程”。
看到了吗?AI是“抄作业”,它知道答案长什么样。小鸟是“学本事”,它知道目标,但方法全靠自己摸索。
这个“自己摸索”的过程,让小鸟在脑子里建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它对世界的“理解”——“我这样做(行动),就能唱出那样的歌(结果)”。
而AI,这个被关在数据“牢笼”里的大脑,它从不需要“自己摸索”。它只是一个把所有人类文字都“背下来”的机器。它知道“水”后面跟着“是湿的”,但它不理解“水为什么是湿的”。
它模仿了智能“表现出来的样子”,却错过了智能“运作的内在逻辑”。
萨顿的担忧,指向的是AI发展的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们现在走的就是这条路。我们以为,只要把全人类所有的知识(互联网上的海量数据)都塞给一个足够大的AI,它就能变成“神”。
但萨顿痛心地指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根源。因为:
萨顿说,这种AI是一个完美的“互联网僵尸”——一个宏伟壮观、装满了人类所有智慧的“尸体”。它看起来很聪明,但缺乏真正的生命力。当互联网数据被用尽,当它无法再“抄”到更多“作业”时,这条路就走到了尽头。
这才是萨顿和许多顶尖科学家们心目中真正通往AGI的道路。
它的核心不是“灌输知识”,而是“赋予学习能力”。
想象一个“AI宝宝”。你不需要教它怎么玩,你只要把它“放”进一个虚拟世界,或者一个真实的机器人身体里。它会像婴儿一样,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去“摸爬滚打”,去“探索”:我推一下这个积木会怎么样?我说话会有什么反应?
它知道的很少,但它会不断地、自主地学习新事物,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探险家”。
这才是AI的“活火”。它的学习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永远在线的持续学习”。它唯一的老师,就是它与世界互动后,真实世界给它的反馈。
萨顿认为,真正无限的资源,不是人类那点有限的知识,而是AI与世界互动后产生的“无穷无尽的经验”。
既然“好奇宝宝”之路才是正道,为什么我们还在“僵尸机器”上投入天文数字?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创造一个真正能“自己探索”的AI,非常非常难。
这其中的一个核心挑战就是:我们很难给它定义一个“通用奖励函数”。
听起来有点专业,我来解释一下:
这就好比我们想让AI像孩子一样主动学习,但我们却不知道该给它什么样的“玩具”和“鼓励”,才能让它真正产生“内在的学习动力”。
所以,目前的大模型,我们还是走了“捷径”:直接用人类的“知识”和“反馈”去训练它。
但萨顿预言,这条“捷径”终将走到尽头。当投入的钱越来越多,AI的进步却越来越慢,或者无法实现它承诺的那些“神奇”功能时,这个“泡沫”就会破裂。
现在,让我们回到了文章开头的问题:人类真的需要,或者说能够,创造一个能“自己探索过程”的AI吗?
我们真的需要吗?
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今天的AI,无疑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它能出色地完成那些“模仿”人类的任务。它是一个高效的“复读机”,一个强大的“工具”。
但萨顿的警告,如同当头棒喝:如果我们只满足于此,我们将永远无法创造出真正的智能。我们只会拥有一个庞大而精致的“僵尸”,它能复制人类智能的“结果”,却永远无法创造智能的“过程”。
在“僵尸机器”和“好奇宝宝”之间,我们人类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我们是继续沉迷于当下的“奇迹”,甘愿为“僵尸”的“修补”付出天价?还是勇敢地转向那条充满未知、却通往真正智能“活火”的探索之路?
这不仅是科学家的选择,更是我们每个人的选择。因为AI的未来,就是人类的未来。
